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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思,故我在」

      笛卡爾從這為他的哲學起點,認為我們不能相信感官、肉體,而思維與靈魂不居住在這驅體中,應超脫肉體的限制,用理性的思維來推論世界,提出「心物二元論」,區分了精神世界與物質世界,而人正是這兩者的複合矛盾體。

 

[影哲學04] 我思.故我在嗎?
[影哲學04] 我思.故我在嗎? [影哲學04] 我思.故我在嗎?

 


 

視覺:
      以此,照片是喚醒我們回憶,當我們拿出相機,輕快的按下快門後,一張回憶就這樣創造出來了,爾後我們拿出照片,好好地端看照片,認出這是新光三越A8館,裡頭站著是我的誰,想起跟誰來。

嗅覺:
      依稀記得空氣中,鼻子聞到的,是冷冽的清新感,那種深深吸入腦中讓人暫時清醒的錯物,還是像情人緊貼著額頭情話棉棉,兩人間充滿爆米花香的油膩感

聽覺:
      再看看照片日期,原來是在充滿溫馨的12月,腦海裡響起祝福的樂曲「平安夜」,路人喧嘩的踏步聲,小販叫賣的口號,好友間打鬧互虧,虧的越重,交情越深。

身體感:
      是要前往還是離開? 急忙還是攸閒? 該晚天氣冷或熱,而你是快樂或是悲傷、身上是帶著出門在外的小包包? 還是為了拍照而背的相機包?如果是前者,相信拍這張照片是隨心所欲,反之後者是為了特定目的而準備,那麼照片意義就更不同,是那種刻意打造目的,就不能 (或難以) 反映你當時的生活。

[影哲學04] 我思.故我在嗎?

      照片帶給我的想像與回憶如此的多,勾起了我們身上眾多感官經驗。 一張照片帶來的「記憶」,並非只僅靠雙眼運動在腦海裡留下「畫面」,身體在其中也扮演極重要的角色,當你在構圖過程本身,就是用身體創造回憶的一種具像化的過程,站的近點、遠點,脊椎直直的或是側身彎彎的拍,使用什麼鏡頭,採用什麼光圈、快門值,當你屏氣凝神做足了準備,按下快門只是儀式,留下照片僅留念,下一秒、一刻抽身離開那當下,若想要再次回憶,照片是最好的媒介,讓我們身、心、靈重新溫習當時的當下,儘管不甚精準的回憶,但任何一張照片都是獨一無二,又有誰說回憶必須還原?

      這種感覺也非無的放矢的。 有些極端例子認為,照片就是照片,哪有這麼多可以談? 但他們也不能否認一種既存已久的現象。二張同一場景、同一季節、同一時間拍攝同一風景,雖然有些許角度改變,一張是你自己拍的,你對該照片十分親密熟悉,另一張是你不經意在某處看到,可能在螢幕另一端他人分享後出現在你眼前,當下你楞了一下,驚覺「這不是我拍的嗎?」

      但你知道不是,若是你拍的會將主角刻意放在中間偏左上些以便符合構圖原則 (同時也是最簡單運用、也最強烈視覺效果構圖),並且思考你會站在與拍攝主角之間的距離,如果是朋友,保持交友距離2公尺,但若是親密友人維持在1尺內,而眼下這張明顯不是,你馬上區別了兩張照片,而你心裡卻明白不過,倘若這張照片也採用相同構圖、視角、視野,你將會分不出到底哪張是你的。

      這例子明顯告訴我們。 一張照片背後帶給的回憶,並非完全是照片中視覺符號上讓我們「回憶起」某些事,永遠都有超出視覺外種種身體經驗與記憶涵蓋其中,只是我們經常忽略也鮮少去領悟,但這也許是照片另一種神秘感,與我們保持若即若離的距離,更有趣的,我們追求的並不只是一張照片,而是全身沉浸一張照片裡頭,讓我們從中得到沉醉與愉稅,如果我們能同意對一張照片的解釋是如此豐富,又怎能同意「我思、故我在」,心靈超脫了身體去想像精神世界呢?